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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习困难”门诊,真能让成绩“逆袭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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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4-06-04 【 字体:

新学期开学,“不谈学习母慈子孝,一到学习鸡飞狗跳”,一句调侃的话,让不少有孩子的家庭深有共鸣。给孩子辅导作业,也被网友戏称为“送命题”。家庭教育的学习困难何解?

热度居高不下的“学习困难”门诊,触动着许多家长的神经,也成为他们求解的探寻方向。

“都要一年级下学期了,b和p还分不清。”28日上午,首都儿科研究所附属儿童医院“学习困难”诊室里,陈宛(化名)很是焦急。

刚刚过去的寒假,“学习困难”门诊延续着一号难求现象,北京、上海、杭州等全国多个城市“学习困难”门诊依然火爆。

但对于大部分人而言,频频登上热搜的“学习困难”门诊,依旧蒙着神秘的面纱。

“学习困难”是一种病?怎样的情况才算“学习困难”?这类特种门诊真的能让成绩“逆袭”吗?记者前往首都儿科研究所、浙大儿院等地,一探“学习困难”门诊的纾“难”与解“忧”。

成绩不好,算不算学习困难?

“学习困难”门诊,顾名思义,针对的是学习有困难的学生群体。

医学上认定的“学习困难”是一种疾病。

首都儿科研究所“学习困难”诊室

“学习困难,也叫学习困难综合征,它就像是一个大篓子,装着很多问题。”首都儿科研究所保健科副主任医师张丽丽告诉记者。

从广义而言,学习困难是由智力问题、视听感觉异常、神经功能损害及情绪问题、教育不利因素等造成的学习不良的综合征。而其的狭义表达,则是在听、说、读、写等方面的失调而出现的困难,如阅读障碍、书写障碍等。

那学习成绩不好,算不算学习困难?

首都儿科研究所儿保楼8楼的“学习困难”门诊室外,挂着一个显眼的牌子——“成绩不理想”不等于“学习困难”。

步行1.3公里,穿过5个红绿灯……2月17日中午,刚刚到达北京的徐明初,安顿好妻儿后,便随着导航的指引,来到了首都儿科研究所。

“预约的时间是三天后,先来探探路。”为了给9岁的儿子“看病”,徐明初和妻子双双请了年休,从老家赶到北京。

这一行提醒,让初来乍到的徐明初(化名)有些懵。“他成绩很不稳定,也不知道算不算‘学习困难’。”

自2022年5月开诊至今,首都儿科研究所学习“困难门诊”候诊大厅里,有着这般疑惑的家长,不在少数。

“很多家长认为,我的孩子学习成绩不好,那就是‘学习困难’。”张丽丽说,短期内的学习成绩不能作为“学习困难”的评判依据。如果在很长一段时间,孩子的学习状态都不好,对知识的接受速度明显比同龄孩子慢;即便调整了学习计划,改变了学习方式,也没有改善的,才考虑存在“学习困难”的可能。

张丽丽和患者交流。

首都儿科研究所把学习困难分为了三种类别,不能学、不会学以及不想学。

《长安三万里》中,高适少时说话口吃,且有严重的阅读障碍,小时候读书,里面的字就像跳动的蝌蚪一样,完全读不进去。

央视纪录片《我不是笨小孩》曾模拟阅读障碍者看到的文字,视频中的文字一闪一闪,像蝌蚪一样“游来游去”的,有时文字在“跳舞”,有时文字挤在一堆。

“不能学是指孩子有基础疾病,比如发育迟缓,多动症等。”张丽丽说,不会学,则是从行为习惯、照护缺失等方面,比如忽视、过度屏幕暴露等,需要在养育过程中寻找学习能力低的原因;而不愿学,更是缺少正向的激励,拔苗助长的压力导致孩子自信心和内驱力不足的心理性表现。

数据显示,目前首都儿科研究所“学习困难”门诊每年接诊8000余患者,六成以上为注意力问题,其中多动症(ADHD)的孩子占比例较高。

“学习困难”门诊为何一号难求?

从“奇特”门诊到频频出现公众视线,近几年来,全国各地不少医院都开设了针对孩子学习困难问题的门诊。除了以“学习困难”门诊命名外,也有“学习障碍”门诊、“厌学门诊”等。虽然名称略有不同,但门诊量同样火爆。

首都儿科研究所“学习困难”门诊的线上预约均为满号。

寒假期间,首都儿科研究所每周三开诊的“学习困难”门诊,放号即满号;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儿童医院每日开诊的“学习障碍”门诊,显示一串的“已满”;复旦大学附属儿科医院学习困难门诊,因为号源过紧,婉拒采访要求低调。

“学习困难门诊虽然是这几年开设的,但其实溯源很久。”台州市康复医院儿童康复科主任杭金国说,虽然他们并没有开设专门的门诊,但一直都有学习困难、学习障碍的患者的诊治。“目前每周的门诊量大概近百名。”

竺智伟翻出《发育与行为儿科学》为记者讲解。

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儿童医院发育行为科主任竺智伟翻出了《发育与行为儿科学》,书中显示关于学习障碍的医学研究已经历时一个多世纪,其原型主要是欧洲最早报道的儿童阅读障碍。

常规医院能看,专科门诊不少,为何“学习困难”门诊会一号难求?

张丽丽的门诊有个特点——慢,这也是“学习困难”门诊的常态。

从一本书、一个游戏切入,到学习和家庭……每一次门诊,每一个患者,张丽丽绵言细语的对话都要花费很长时间。“不论是孩子还家长,我们要引导他们尽可能地表达,才能找到问题。”张丽丽说,这也导致他们一天的号源仅有30来个。

“平时号源就比较紧张,一到假期就更甚了。”张丽丽说,因为需求量大,他们也开设了线上门诊,以语音和文字的方式和患者沟通,但依然僧多粥少。

去年上映的电影《学爸》,黄渤饰演的雷大力为了卷孩子的“幼升小”,奋劲奔波努力。

在“学习困难”的话题中,“逆袭”“提分”等高频出现的伴生词汇,也催生着“学习困难”门诊的就诊热潮,让“学习困难”门诊里,有着无数的“雷大力”们。

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儿童医院里,学习困难患者在就诊。

“一号难求的背后,也是家长内卷的焦虑。”竺智伟说,在她看来,很多前来就诊的患者根源在于父母的焦虑。

“有一种病叫爸妈觉得我有病。”据张丽丽观察,在首都儿科研究所“学习困难”门诊的人群中,除了神经系统发育缺陷、心理问题等来就诊的,也有不少因为“成绩焦虑”带着孩子前来就诊的家长,而后者在门诊中约占1/3。

“对于存在‘学习困难’的孩子, 我们通过科学的方式进行干预,让孩子能够正确对待学习,有一个好的学习状态。”张丽丽说,但“学习困难”门诊并非“逆袭”神药。“有些孩子学习很好,但家长希望他可以更好。比如孩子考了95分,但是家长希望他可以考到100分,这反倒会让孩子感到落差,甚至自暴自弃。”

治病,更需疗心

从2020年到如今,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儿童医院发育行为科主任竺智伟,坚持着一个习惯。每一次诊断后,都会叮嘱家长“宽心”。

这并不是一句简单的宽慰,更是一种治疗方式。

“学习障碍的治疗有两种,一种是治孩子的病,一种是治家长的病。”竺智伟说,家庭是土壤,孩子是种子。种子能长成什么样,跟土壤给与的养分息息相关。

彤彤(化名)是竺智伟的一位病人。在四年级时,就被确诊中度学习障碍,属于数学障碍。

在确诊后,一开始彤彤的家长很沮丧。

“彤彤的绘画和音乐天赋很好。”竺智伟说,在接受治疗后,彤彤的情况有所改观,而在家人的支持下,她换了一条赛道尝试。现在还没学过日语的她,只要听了一遍日语的歌,就能跟唱。

“想要有别人家的孩子,首先你得成为别人家的家长。”张丽丽说,儿童心理问题包括学习困难问题,都跟早期的家庭养育有很大关系。在诊治这些孩子的同时,如何让父母能共同成长为合格的养育人,是亟待解决的关键问题。

无论在首都儿科研究所还是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儿童医院,家长教育都是治疗方案里的重要一环。

“家长心态比较好的,孩子往往预后较好;家长很焦虑的,孩子用药效果就不是那么明显。”张丽丽以多动症为例说,这是一种“慢性病”,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,和睦的家庭关系、轻松的家庭氛围决定着孩子未来的成长。

在张丽丽看来,对于存在“学习困难”的孩子,家长得先接受孩子在天赋上的个体差异,多倾听孩子的声音,用扬长避短的方式,给与正向的驱动力,让孩子收获信心,才更好恢复并发挥成长潜能。

“遇到这样的学生,我们也会和家长沟通,通过减少学业压力,放大兴趣点的方式,帮助调整学习状态。”对于“学习困难”的学生,当了十多年班主任的尹美娇(化名)并不陌生,如今在她的班级里,也有一名多动症的学生。

“成绩差、爱捣蛋,还乱打人。”尹美娇说,在和家长的沟通后,她知道孩子一直在接受治疗,便配合家长放大了孩子手工能力强的优点,让他担任了两条杠的“劳动委员”。“现在5年级了,成绩都有70分左右,乱打人行为也销声匿迹。”

我们无法阻止疾病的发生,但我们可以改善病人的状态。

首都儿科研究所“学习困难”门诊候诊大厅。

首都儿科研究所“学习困难”门诊外,宽敞的拐角处的绿植青翠欲滴;设计成几何图形的座椅,童趣盎然;书架上摆放着知名出版社出版的绘本,任小朋友翻阅;墙上的益智玩具,吸引孩子玩耍,让等待就诊的他们添了一份轻松,少却一份紧张。

2月22日,徐明初踏上了返乡的动车。“看了,是我们焦虑了。”电话里,他的语气轻松了不少。“我跟妻子商量了,取消一些培训班,给孩子多留点自己的时间。”

一号难求的“学习困难”门诊,或许会延续它的火热。

学习困难,将如何纾“难”与解“忧”?

也许,正如张丽丽所说,治病,更需疗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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